“你说什么野口警官说隧道那边有炸弹,而且自己一个人过去拆弹了”
目暮警官惊愕的声音响起,瞬间吸引了身边萩原的注意力。
他沉思的表情骤变,立刻一个箭步上前
“怎么回事”
目暮警官被急切的萩原挡住了视线,可见对方真的相当在意。
他下意识的安抚起对方的情绪来“萩原警官你也不用过于担心,毕竟野口警官这也不是第一次独自去拆弹”
“这次不一样”
萩原的神情带着担忧,他握紧了手。
这次,他已经知道了真治在被某个人、或者某个组织针对了。
他棘手的“啧”了一声,环顾四周,立刻对目暮警官说
“抱歉,目暮警官,这里就只能先交给你们了,我要去”
“好的好的,快去吧,有特殊情况一定要通知我们”目暮警官善解人意的说着,还抬了抬手上的对讲机。
工藤看着那边萩原跑走的背影,有些跃跃欲试。
可他又看了看这边还没侦破的案件
只能咬咬牙先留在原地。
毕竟他们只是去拆弹,真正的炸弹犯或许还在这群人之中
“大哥白兰地又回隧道了”暗处的伏特加及时禀告着。
“嗯”双手抱胸的琴酒闻言走了两步,看向那边的动况。
果然,他看到了小跑着进入云霄飞车隧道的野口真治。
这出乎意料的行为让他微微皱眉,没听到那边对话的他也不知道真治此行的缘由。
“白兰地”琴酒的眼中渐渐弥漫上怀疑的神色,他呢喃着那个代号。
执行任务带警察在身边也就算了,现在又做出这么可疑的行为
想到对方熟练的在警察之间周旋的身形,琴酒暗暗的眯了眯眼睛。
他会好好盯着这个来历不明的家伙的。
鼻间耸动着,在三个小孩被工藤新一叫出去之后,他成了唯一一个重新回到隧道里的人。
凭借着自己的感应,黑暗中,那枚炸弹的位置就像一直在对他发出警报一样明显。
黑漆漆的隧道中十分安静,真治甚至听得见自己的呼吸声。
“滴滴、滴滴”
霍然间,一阵倒计时的声音响起
炸弹被启动了
而且就在炸弹犯确认了真治进入隧道的一瞬间
人群中,一抹黑色的身影混入其中,看着那边彻底不见人影的隧道方向,暗暗的露出一抹笑容。
在他的眼睛上方,一抹猫爪的痕迹和额头的烫伤在帽子的遮挡下,无比隐秘。
这边的真治在炸弹被开启的一瞬间,立刻捕捉到了它的位置。
在黑暗中,被开启的炸弹就像一枚发光的灯泡一样夺目。
“咕噜。”
真治听到了自己肚子发出的叫声。
那是见到珍馐时才会发出的声音。
他一手支撑着边缘的栏杆,毫不犹豫的跃入轨道,快步跑向那边的红光
当急切的萩原跑进来的时候,什么也没能看到。
炸弹、真治,一个都没有。
当忧心忡忡的萩原走出来时,人群中,黑色的身影呆滞的看着自己手里已经被按了数十次的启动按钮。
为什么没有爆炸
因为炸弹被真治“偷”走了。
吃饱喝足的他看着一地的破碎零件,想着自己的任务,脑中忽然灵光一闪。
有了。
正好没想到一会儿灭口的工具呢。
对面楼宇上隐蔽的房间中,伏特加放下了望远镜,踌躇了片刻。
“大哥,约定的时间已经快到了,白兰地还是没有从隧道中走出来”伏特加看着自己的手表,犹豫的开口道。
他眼睁睁看着自家大哥身上的气息越来越冷冽。
“走。”
白兰地,让我看看,你搞的什么鬼。
游乐园的无人角落处,一个隐秘的胡同中,一抹红黄色的火光闪烁着。
一道身影站在胡同中,他嘴边衔着“烟”,正无所事事的看着自己的手机。
像是在等什么人一样。
顺着那人随意的穿着向上看,可以看到对方白衬衫的一条袖子此时脏兮兮的。
没错,这里的人正是真治。
他嘴里叼着的“烟”,也是从松田那里得到的经验。
松田我没说过这话
毕竟在他看来,琴酒数次和自己交谈的时候,手里都拿着一根烟。
不过别误会,真治不会抽烟。
这是他的“引线”。
不会引爆、专门用来装深沉的引线。
“我、我来了。”
一道畏畏缩缩的身影出现在黑暗中。
男人手提着一个黑皮箱,在走过来的时候,忽然间闻到了一股无比呛人的味道。
他下意识的抬眼,却只看到了来交易的那人被浓烟挡住的脸。
他警惕的护住了箱子“你是谁为什么是你之前和我交涉的那个黑衣服的呢”
“只要带了你想要的东西,人是谁就不要紧了吧。”那人叼着“烟”,漫不经心的说着。
听着那依旧清亮的嗓子,畏缩的男人有些意外。
毕竟看对方抽的这种烟的气息,还以为会是个已经被烟草熏的喉咙嘶哑的人。
没多少烟龄却能抽这么冲的烟吗
因为对方是自己的交易对象,完全没想过这烟如此呛人,会不会是过于廉价的缘故,他只是先入为主的认为对方的忍耐度超出寻常。
“当、咳咳,当然”他原本想要挺起胸膛说话,可一抬头的一瞬间,呛人的烟雾就进入了他的呼吸,让他咳嗽连连。
“咔哒”一声,皮箱被打开了。
箱子里的钞票让真治微微一顿。
稍微抽动的表情被烟挡住,他只是不咸不淡的“嗯”了一声,放在身后的手便抬了起来,将一张底片交给了眼前的人
“你要的底片,董事长。”
“都、都在这里了吗”他连忙接住,战战兢兢的检查着。
“呼当然。”
真治接过了箱子,手一坠
他从善如流的颠了颠,将自己差点儿脱手的动作伪装成了掂量重量的举动。
好沉
谨慎的男人在完成交易后,就揣好了底片,四处打量了一下,小心翼翼的准备离开。
正因如此,他也就没能看见,身后的男人正颤颤巍巍的举起了让他十分吃力的大箱子,猛地一抡
“砰”